[刀剑乱舞/源氏审]付 (上)

PART 1



“主上,这次夺回的髭切和膝丸……好像是您曾经丢失的那两把。”

……

一直以来都十分小心谨慎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失去所重视之物。

……

“大将!——请先不要进去!那两把刀现在很危险!”

为什么呢?当时选定的围剿地点理应不会对自己派出去的刀剑造成任何威胁,但他最后得到的却是两把太刀失踪的消息。

“髭切殿和膝丸殿,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暗堕了。”

“主上,还请你不要靠近里面的结界,等政府的人来了后再另做安排。”

……

失而复得,他却感觉自己永远地失去了这两把重要的刀。


PART 2


尽管被粟田口家的短刀们千叮咛万嘱咐“在政府的人来之前不要轻易靠近里面的结界”,在意外丢失了两把源氏太刀后就自责不已的审神者还是禁不住内心的内心的煎熬——这是曾陪伴他那么久的刀啊,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被政府派来的人带走呢?

……结果,也逃不过被刀解吧。

每当脑海中划过这个不妙的猜想,在屋内拟写给政府的汇报信的他再写不下一个字——为什么会暗堕?那段时间内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敌人有折磨自己的刀吗?……无数的疑问想要得到答案,一个个不停地在他脑中彰显存在,催促着令他走到关押着两兄弟的门前。


深吸一口气,他利用审神者管理整个本丸的职权暂时将自己的去向隐藏了。

如果被短刀们发现,肯定在政府来人之前都没机会了……

青年尽量小声地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的金色结界,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猝不及防地与靠坐在墙上的一把刀的眼睛相撞了。

——黑色的眼周,白色的瞳孔。第一眼看到时这诡异的眼珠甚至让他呼吸一窒,青年往前迈出的脚顿在空中,但最终他还是坚定地踏进屋内,反手将门轻轻拉上。

那把刀在安静地看着他。髭切伸手搭在身边的弟弟的手臂上,当他看到来的人是曾经的审神者时,浓浓的防备从那双妖异的瞳孔中散去。青年顿时就卸下大半心防,迈步朝他们走去。


“……髭切,膝丸。”他尽量平静地喊出他们的名字,嗓音里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颤抖。戴着面具的青年缓缓走近那道蓝色的结界,跪坐下来看着两名付丧神。


“是主人呀。”

髭切的声音微微带点沙哑,不像以往那样永远甜得让人发软,注意到这点,青年紧握着放在膝上的手又颤了颤。


“非常抱歉……那一天,全是由于我个人的疏忽,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才造成如今这般不可挽回的后果……”他想伸出手触碰对方,却在即将触碰到结界时堪堪停住,已经暗堕的源氏宝刀用那双瞳孔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眼中的神情,在注意到他眼底的挣扎后微不可查地弯了弯眼角。


“无需自责,那天的意外并不是您一人足以掌控的。”

说着,那名原本靠坐在墙边的付丧神稍微坐直身体,却立刻被身旁的兄弟拦下,动作间,他腹部染上的血迹被审神者眼尖地发现。


“等等!髭切——你受伤了吗?他们将你带回来时没有为你手入吗?”

当即就想要用灵力为其疗伤的青年手上发出荧光,但连着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这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凝重,凝神探查的他终于觉察到:自己与两把源氏太刀的联系……微弱到……几乎不存在了?无法在灵力上建立连接的话,更别提为其治疗了……就连以往的可以微弱的感受到自家刀剑们的心情这一点,恐怕都难以做到。

是因为暗堕的缘故吗?还是这个结界阻挡了灵力的输送……?


“当然没有!毕竟,我和兄长两人……已经【暗堕】了,不是吗?”自他进门起就一言不发的膝丸终于开口,比起回答更像是自嘲的答案让青年慌了神。那名付丧神看着审神者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的脸,皱紧眉头,半晌,才垂头低声唤了一句“主人”。

闻言,青年的身体彻底僵在原地——膝丸很少会称他为“主”,大部分时间都是用“你我”互称……从唤醒这两把刀至今,能听到对方这样称呼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却在这种情况下听见了,真真是讽刺。

终于,审神者轻声叹了口气,好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般,他抬起头看着那两把刀们,语气坚定地说:“髭切,膝丸……我绝不会将你们交给政府派来的人……就算你们变成如今这样,也永远是我的刀。”

“这一点不会改变,我保证。”


PART 3


兄长对自己的审神者有欲望。

一直以来以对方的意愿为重的膝丸,忽然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自那次围剿被溯行军砍伤后,他渐渐地发现充斥周身的、属于那个人的灵力逐渐消散——反被另一种更为强大却没阴暗的力量一点点地代替。

付丧神在现世时会被【规则】削弱近三分之二的力量,但是,他却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本该有的那副模样了……曾经艰难取胜的敌人如今轻轻一击就可以解决。唯一不好的就是,他和他的兄长,好像都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想杀戮的、想破坏的、想饮血的、想独占的。


兄长在安排与审神者的其他刀剑的再遇时说着:“一直以来都被作为工具使用的我们,也会有想要抓住一些感兴趣的事物的时候啊。”但对方当时的表情仍是一贯的似笑非笑,膝丸不能肯定这是否是真实的理由。

——但因为是兄长的欲望。

所以,他沉默地看着对方安排好了这一切,作为替罪羊的检非违使被毫不留情地击杀,他们被“救出”并带回那座熟悉的本丸。

直到青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在亲眼看见他背着所有人也要来见他们的时候……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想要打碎这一层脆弱不堪的结界的手被兄长不动声色地摁住了。


……嗯?

我刚刚……想做什么?

连膝丸自己都说不出心中翻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回想着兄长曾经定下的那个计划——完美的、足以永绝后患的计划。

……既然这是兄长的愿望,是……的愿望,那便将它实现吧?

于是他按耐自己,在兄长不动声色的安抚下稳稳地坐住了,不发一语地看着猎物毫无所察地接近,接近了、就快了。


神明想做的事,人类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PART 4


猎物对他们伸出手,掌心朝上,毫无防备且又真挚的邀请正是最好的餐前佐料。

青年原想要先为两位刀剑男士手入后再找其他刀剑们表明自己的决定,然而,在他话音落下后起身走向他的却不是身染鲜血的髭切,而是他身边的膝丸——髭切已经伤到无法行动了吗?这样的念头从脑中飞逝而过,青年担忧地起身打算撤除眼前的结界——手被另一只戴着皮质手套的手紧紧攥住——他怎么能离开结界?

身体被重重地扯入结界内,还没反应过来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感觉自己被往一个地方甩去。短促的失重感后他猛地砸到了坐着的髭切的身上,腰上缠上一条手臂,用力地箍住他将他牢牢地困在原地。


“……膝丸?”

轻笑声从耳边传来,髭切用两只手圈住青年的身体,像是抱着一只大型的洋娃娃,“他们当然不会带我去手入了呀~毕竟这些血,是砍杀敌军时才被溅到的嘛~呀呀,审神者您——还是如此的……容易心软啊。”


“这么可爱的您,真叫我们不知从何下手了。”



作者有屁话:

1.瞎鸡霸想起来这篇文还没补挡(送礼当送脑白金

2.其实与《[刀剑乱舞/all审]丧》没啥关系,男审和隔壁审同出一个福利院而已

3.我估计是放不了最后的大的,所以可能会刹车,请大家不要嫌弃这辆婴儿代步车……(根本连车都算不上好吗!

4.感谢阅读~



2017-03-09 13 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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